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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給你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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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玉磬聽到蕭湛初聲音, 最初也是一楞,之後想想,便笑開了, 這是急不可耐地想親近自己嗎?

一時心便軟成了粉末, 險些想跑過去抱住他哄哄, 不過想想上輩子, 到底是忍住了。

她收斂了心神, 去開門。

一開門, 就見清越俊朗的男兒站在門前,挺拔的身影遮住了後面的紅墻綠瓦青山綠水。

她狀若無事,笑著道:“殿下怎麽過來了?”

蕭湛初黑瞳如墨,看著她笑,倒像是什麽事都沒有一樣,他微微抿唇, 啞聲道:“為何不理我?”

顧玉磬裝無辜:“怎麽會?殿下怎麽這麽說?”

蕭湛初:“不許裝。”

顧玉磬:“殿下,這是誤會——”

然而她話還沒說完,蕭湛初已經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:“不要騙我。”

只是淡淡地四個字,卻有千鈞之力, 並不符合年紀的威圧感撲面而來。

顧玉磬一楞, 要說出的話硬生生咽下了。

蕭湛初墨黑的眸中仿佛有暗火燃起, 定定地望著她:“你生我的氣?為什麽?是因你三哥的事嗎?”

顧玉磬茫然:“我三哥?”

蕭湛初:“我看了三哥的文章,文筆見底皆佳, 若是再加錘煉,我會把他的文章呈給父皇看。”

顧玉磬越發無語了:“這都什麽啊,殿下願意幫就幫,不願意幫,或者認為不值得幫, 那不幫就是,何必拿這個來說事?莫不是覺得幫了我三哥,我欠了你人情,就拿這個來壓我?”

蕭湛初忙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顧玉磬軟哼一聲:“那你是什麽意思?你今日突然跑來,莫名其妙,若是讓別人看到,豈不是敗壞我名聲。”

蕭湛初卻是根本聽不進去這個,他只覺得仿佛一夜之間,所有的都變了,她對自己冷淡起來,她和自己講起了那些禮節名聲。

他挫敗地抿著唇,沈吟間,眉眼驟然鋒利起來,盯著她,卻是問道:“是因他過來寺裏嗎?”

顧玉磬:“你到底在說什麽?”

蕭湛初冷笑,反問道:“不是因為洛少商嗎?”

顧玉磬:“簡直是妄加猜測,怎麽會!”

蕭湛初眼神清冷卻又委屈:“他來了,你讓他住下,又不理我。”

顧玉磬好笑:“關人家什麽事,我既已許配給你,你竟這麽汙蔑我?我好好地拜佛讀經,還要被你這麽妄加猜測?”

蕭湛初:“前日你親我時,怎麽不提名聲?如今倒提起這個,才兩日功夫,就變了?難道不是因為他?”

顧玉磬原本就覺得前日自己是不是太過放浪,怕他多想,如今這話正戳中痛楚,便道:“是,我不知廉恥不守婦道,未曾成親我竟然親了你,我怕是傻了吧,如今倒要你這麽說嘴?你既這樣,那幹脆不要和我訂親就是,幹嘛還要來找我!”

說著,她賭氣甩開他的手,作勢關門:“我不想理你了!”

蕭湛初微怔,顧玉磬借此機會,直接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。

顧玉磬心裏也確實有些氣惱,洛少商不都過去了嗎,他犯得著提這個!

她在屋中胡亂踱步,最後到底是拿起佛經來讀。

但卻怎麽也讀不下去,擡頭看,那人還像竹竿一樣戳在窗欞外,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
顧玉磬哼了聲,就是不想搭理他!

蕭湛初在外面默默站了一會,聽著裏面動靜,最後終於道:“你別生氣了。”

顧玉磬:“可我就是生氣啊,你惹我生氣。”

蕭湛初:“那你怎麽才不生氣?”

顧玉磬想了想:“我怎麽著都生氣。”

蕭湛初便不說話了。

顧玉磬其實已經沒氣了,心想你再說句話,說點好聽的哄哄我,我就不氣了,可誰知道,他一直不說話,就那麽沈默地站在外面。

這讓顧玉磬想起,那些晨間,她躺在榻上裝睡,他坐在榻前看著自己的時候。

他那麽沈默寡言的人,站在榻前,都在想什麽?

一回神間,卻聽得外面沙沙之聲,竟是又下起了雨,窗欞並沒關嚴實,便有涼風夾了些許濕潤撲面而來。

顧玉磬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樣子,不免想著,若是他就此淋了雨,病了,那該怎麽辦?他幹脆走好了?

但他若走了,自己定是要惱,所以還是再說句話。

他哄一哄自己,或者隨便說點什麽,自己便開門讓他進來,免得淋濕了。

誰知道過了好一會,外面那沙沙聲越發響了起來,這人卻是半點不吭聲,她也是無奈了。

你說話啊,你說話會死嗎?你就不能說句話嗎?

怎麽會有這麽倔的人!小孩子就是小孩子!

她無奈,只能咬唇,哼唧唧地道:“殿下,你就沒什麽好說的嗎?”

她都已經這麽問了,如果這個時候,他不好好哄她,那幹脆真得不要理好了。

門外的人聽得,卻是沒什麽回應。

顧玉磬深吸口氣,心口氣得顫,自己已經這麽說了,他竟然還是不哄自己,那重活一輩子有什麽意思,再嫁一次有什麽意思?難道還要繼續受這種氣嗎?

她,她真得幹脆不要嫁了!

可就在這時,那人卻低聲道:“你想怎麽吃,都可以。”

顧玉磬一懵,疑惑地挑眉,這是什麽意思?

此時恰一陣風,吹得門外松樹簌簌作響,伴隨著那沙沙雨聲,只聽得清啞的聲音道:“你前日不是想吃嗎?”

顧玉磬腦子裏轟的一聲,仿佛炸開了一朵花。

這是……要她隨便吃他?

有什麽羞恥的火燙自腳底瞬間竄上了天靈感,顧玉磬一時不知道如何自處,咬著牙,楞了好一會,才道:“誰稀罕!”

當下板下臉來,一本正經地道:“貞婦愛色,方能納之以禮,不知殿下心中,我顧玉磬是何等人也?我竟是那等不知禮儀廉恥之人?殿下又到底將我置於何地?”

顧玉磬又道:“雖已訂了親,但到底不曾過門,前日不過是試探於你罷了,正所謂淫者見淫,本以為你是風光霽月的君子,不曾想竟是心思齷齪的小人!”

一番話糊過去,只聽得門外蕭湛初心慌,忙道:“顧姑娘,那日是我強求於你,姑娘絕無半點過錯,一切盡是我之過。姑娘幽閑貞靜,守節整齊,行己有恥,動靜有法,乃婦德之首,我心生敬仰,才求娶為妻,又怎麽會輕看了姑娘。”

此時他連稱呼都趕緊正經起來,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,徹底惹惱了她。

顧玉磬聽著這些誇讚,雖知道他是睜著眼睛說

瞎話,不過他肯說這種瞎話,於她來說,已是心滿意足,當下便也不端著了,打開門道:“既是這樣,那想必都是誤會了,外面下著雨,殿下先進來說——”

話說到一半,卻見那人半濕的烏發黏在冷玉一般的臉上,墨黑的眸子幽若深海,他站在斜風細雨中,一襲包裹著挺拔身形的紫衣已經半濕,以至於隱約露出胸膛那紋理分明的輪廓。

顧玉磬目光落在他的頸間,今日他穿了豎領武袍,那繡邊的領子便輕抵在鼓起的喉結處。

想起前日的事,她臉熱。

蕭湛初沈默安靜地看她,見她面色潮紅,就連眼尾處也被染成了緋色,不由心跳如鼓,不過想著剛才她的話,自是勉強壓下,啞聲道:“你還是生我的氣?”

顧玉磬輕輕搖頭。

蕭湛初:“那是怎麽了?”

顧玉磬眨眨眼睛,看著他那少年感十足的清越下頜線,終於小聲說:“剛才說的不算數。”

蕭湛初的心一沈:“那就是還生我的氣?”

顧玉磬眨眨眼,賴皮地道:“你還是得給我吃,不給我吃,我就生氣。”

風吹著院中的松柏,發出細碎的簌簌之聲,春雨如細密的針,飄飄揚揚地揮灑著。

朱門緊緊地關上,且被進來的少年順手上了閂,窗欞也關緊了。

外面的風雨聲,倒是讓禪房越發靜謐隱秘。

自顧玉磬說完這話後,她就被蕭湛初裹在了懷中。

他低著頭親她,捧著她的臉細細地啄,全然沒有了之前說起婦德時的古板正經。

顧玉磬在這密不透風的吻中,擡眼去看,她看到那總是清冷的雙眸已經被渴望充盈,氣息間也沒有了往日的平穩,帶了一絲紊亂。

恍惚中想著,他再是自持,到底是青澀少年,哪經得起自己這般一冷一熱地撩撥。

上輩子,他對自己的疏遠冷漠,是因自己不解風情,使不得手段蠱惑他嗎?

“你這樣看著我,我只想——”蕭湛初擡起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,輕輕地撫過她的眼角,嘶聲道:“只想今日便娶你進門。”

顧玉磬便偎依在他懷中軟軟地笑了,笑著的時候閉上了眼睛。

他的衣袍已經半濕,不過卻一點不涼,反而火燙,他的身體總是有一種清冽的竹香,此時那清香和汗水雨水混合在一切,略有些青澀的腥,不過卻讓她越發喜歡,想沈迷其中,想被他緊緊擁住。

蕭湛初喉結滾動,口中發出壓抑的喃聲,很快便低首親上她的臉。

那肌膚白凈嫩滑猶如新出鍋的嫩豆腐一般,他根本吃不夠,親著那臉頰時,又沿著弧線往下,迫她仰起頸子來親她修長如玉的頸子,不過她的頸子平滑優美,並沒有像他這般的凸起喉結。

這或許也是男子和女子不同了。

顧玉磬卻癢得很,酥癢難受的癢,她下意識推開他,不讓他親自己頸子,蕭湛初的唇齒便往下滑。

他衣衫半濕,如今兩個人緊貼著,自是也濕了她的衣裙,春日的衣裙本就單薄,偏生她在禪房內只穿了一身鑲金絲縐紗窄袖夾衫,如今那薄軟的布料因被浸濕而緊貼在肌膚上,凸顯出柔美的內形,也襯得那片肌膚如上等羊脂玉。

因今日不想出門,頭發也只是松松地挽起罷了,如今被他親得釵搖髻散,細軟的墨發淩亂地搭在窄瘦的肩頭,卻遮不住那兩坨白軟水豆腐一般的顫動。

蕭湛初幽深的眸子盯著那裏,喉口幹澀,聲音嘶啞:“怎生得這麽大?”

他這話一出,顧玉磬低頭看,猛然意識到了,忙擡胳膊擋住了,口中低聲道:“別看。”

她挑逗他時雖然大膽,但骨子裏到底羞澀,不提防竟然被他這麽看了,一時也是不能接受——畢竟便是上輩子魚水之歡,都不曾這麽直白相對。

況且,他又說出這等孟浪的話來。

其實她不知,蕭湛初說這個也並沒別的意思,只是單純意外,因太過吃驚隨口說出罷了,甚至連故意挑逗的意思都沒有。

畢竟她平日看著身段纖細,寬松衣裙遮擋,哪知布料之下竟長成這般。

可此時顧玉磬卻有些受不住了,她埋在他懷裏,隔著濕了的布料捶他結實的胸膛:“你胡說什麽,快出去。”

說著讓他出去,但是身子卻依然偎依在他懷裏,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九殿下長劍指著狗作者的脖子,命道:下一步,我要下一步。

狗作者:婚前最多也就這樣了~~

九殿下瞇眸:成親,成親立即給我安排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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